车东西（公众号：chedongxi）
作者 ｜  志豪
编辑 ｜  国仁

蔚来汽车未来要怎么走？CEO李斌和总裁秦力洪作为企业的一二把手，已经有了明确的思路。

车东西12月24日消息，在刚刚落幕的NIO Day上，蔚来集中展示了其目前正在核心研发的内容和产品，首款行政旗舰轿车ET9的预售价格为80万元，弥补了国内纯电行政旗舰车型上的空白。

这款车也用了非常多黑科技，有自研的智能驾驶芯片、全域900V高压架构、46105大圆柱电芯和电池包。

▲蔚来ET9

此外，蔚来也自研了底盘系统，将线控转向、后轮转向和全主动悬架三大核心硬件系统集成到了一起，进一步提升了车辆的舒适感。

正如李斌所说，行政旗舰也是技术旗舰，所以在这款车上，我们可以看到蔚来所有的最新研发成果。

而在NIO Day结束后的第二天，车东西等在内的媒体与蔚来创始人、董事长、CEO李斌和蔚来联合创始人、总裁秦力洪进行长达两个小时的交流，深入讲述了蔚来ET9研发背后的故事和对于汽车行业的思考。

在今日的交谈过程中，李斌和秦力洪也推心置腹的讲述了很多思考：

1、ET9的发布节奏是正常的，目标客户比较清晰。

2、蔚来技术起家，不能因为服务好就忽略了技术优势。

3、加大下沉市场开发，第二品牌进展顺利。

4、蔚来仍然是一家中国公司，既定战略不会变化。

5、中国品牌都是新势力，统计所有车企销量更加科学。

6、高端化和出海需要更多耐心。

7、中国会有5家车企进入全球前十车企，蔚来努力成为其中一个。

另外在做昨天的NIO Day正式开始之前，秦力洪还透露了蔚来MPV的研发进展，他说ET9上的一些技术，可以拿来给阿尔卑斯（蔚来第二品牌代号）实用，在阿尔卑斯品牌商推出MPV后，价格可以比某知名自主品牌便宜15万元，仍然可以有利润。

从整个采访来看，李斌和秦力洪对于蔚来，对于整个汽车市场有着非常多的思考和感悟，目前蔚来也正在按照既定的线路在走，虽然面临的挑战仍然存在，但行则将至。

▲李斌、秦力洪采访现场

车东西也对现场采访采访内容进行了详细的记录，在不改变愿意的情况下进行了顺序的调整和语句梳理，以下为详细采访内容：

一、ET9只是亮相 目标客户比较清晰

1、ET9提前一年公布是正常节奏。

李斌：从蔚来历史来看，这款车的展示也不算早，我们在2017年亮相ES8，2018年开始交付，旗舰车的发布节奏，基本上都是一年多一点，所以我们也不能等明年NIO Day再发。

而且目前这款车已经开发了两年，试制车已经有了，从“灵魂”到“大脑”完全重塑了，但没有颠覆自己的设计基因，我们发现，保时捷、奔驰没有改变过自己的设计基因，只有起亚、现代经常改变自己的设计基因。

我们做高端品牌也要保持自己的设计基因，不能大家还没记住你，你就“变脸”了。

整体上来看，我们的节奏还是快的，特斯拉Cybertruck发了四年才交付。

秦力洪：发布即交付是执行问题，我们今年发了6款车，挺忙的。

ET9除了车本身之外，也跟9月份技术发布会有关联，相当于是一个汇报，后面还会有。

ET9是中国车企首个进入到BBA的精神堡垒的第一款车，我们愿意把测试和验证的时间放更长一些。

因此，我们昨晚的发布会定义为亮相而不是发布，还有很多技术都没讲。

ET9的正式发布还有些时间，之后几个月，我们会进行一些ET9的技术研讨会，逐步体验和讲解，让大家更深理解这个车，理解中国汽车工业前沿发展到什么地步了。

2、ET9是蔚来定位在高端核心市场的宣言。

李斌：我们在两年前设计造型就考虑了三个目标：

用户是谁？支持创新的用户，保守心态的人不是我们的客户。

智能电动车技术带来一些新的设计突破。比如200毫米的离地高度，主动悬架、线控方向盘等都在这款车上有所体现。

另外我们认为设计需要迭代进化，而不是颠覆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审美，不可能讨所有人的欢心。

因此我们的目标是做一个耐看，不那么容易过时的产品，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的，有突破且得体从容。

秦力洪：蔚来如果出一个新旗舰，设计是“老钱”风，大家会更失望，ET9则是商务休闲科技范，适合目标人群的需求，这个是不变的。

目光放更长的话，可以发现最早的汽车像马车，所有的车都是马车加发动机，后来不能满足要求，外形有了变化。

原来汽车的前舱盖特别高，看上去很有气场，但主要是因为发动机比较大，后来发动机体型缩小，马力更大了，汽车才有了流线型设计。

新的时代，需要更多的设计风格，我们也在探索。

李斌：其实我们昨晚亮相之后，收到两种不同的观点，一派觉得不够“老钱”风，一派觉得创新不够。要琢磨真正商务旗舰的用户心理，还是挺复杂的，不像SUV和实用性的车，需求比较明确。

我们自己做这个事的时候，想的比较清楚，这款车是蔚来定位在高端核心市场的宣言。

3、有什么产品和有什么能力不能一概而论。

李斌：ET9上有17项首发功能，52项同级领先的功能，还有500多项专利，不认为这款车进化不明显。

以苹果手机为例，有人认为苹果的发布会是挤牙膏，但没有人否认苹果在智能手机领域技术最领先，是持续创新的公司。

我们之前投资的很多供应链企业的产品，也有很多车企在用，但原创的能力更重要，不能将别人有什么功能和有什么能力划等号。

秦力洪：昨天ET9展示的只是其中三分之一的点，但已经非常重要，建立了技术鸿沟。

李斌：我们端到端的自研，将全链路时长缩短了75%，这个技术突破都可以讲一个小时，但是现场三四秒钟就带过了。

我们在安全性上拼的是99.999……%后面的9。

二、不惧明年更卷的市场 第二品牌进展顺利

4、现有车型产品不落后，明年仍有竞争力。

秦力洪：不管我们发不发ET9，现在的8款车都是我们未来两年的主力车型，我认为，两年后，蔚来在售车型依然会保持领先，马力、算力等都会领先。

智能电动车行业高速发展，中国有幸成为发展的中心，我们希望不断去突破新技术，带头引领发展。

我们在发ET7的时候就做了一些超前布局，当时推出瞭望塔式激光雷达，很多人都不适应，而今天顶置激光雷达已经成了潮流。

蔚来到目前为止，销量压力最低的是2021年，当时刚发布ET7，也要到第二年才交付，我们也是只能卖第一代的车。

但我们之前的车可用可升级，从架构上想的比较清楚，产品力一直都不会太差。

5、多品牌更容易覆盖全部市场。

李斌：蔚来是很务实的企业，尊重很多事情的基本规律，一个品牌能覆盖的价格带是有限的。

丰田很成功，法拉利也很成功，但产品并不是同一个价位区间。

以特斯拉为例，最开始Model S/X卖的也很好，但在推出了Model 3/Y之后，Model S/X的销量开始降低。特斯拉这么强的品牌，覆盖的市场也是有限的。

智能电动汽车和之前逻辑不一样，不同的品牌之间，可共享的东西很多，智能驾驶能力、跟软件有关的东西都是可以共享的，技术底层可以共享，复用的就会更多。

高端品牌的智能化创新，在大众品牌也可以用起来，规模优势更大。

现在推几个品牌，反而比之前更好，软件复用是可以的，硬件配置无法复用，这主要由品牌去定义。

6、要加大市场下沉开发。

秦力洪：此前把下沉市场认为低端的认知是错的，BBA在中国的很多销量是三线及以下城市来贡献的，甚至贡献超过一半。

随着竞争加剧，下沉市场肯定要继续来做，在下沉的过程中，需要保持品牌的格调，和各地方能够接受的风格做一个结合。

我们的目标是，凡是奔驰宝马有4S店的地方，都值得我们去。

李斌：比如说在安徽，我们才刚在地级市设了点，西安有13个门店，在西安以外还没有长设的门店。之前在延安开过一个门店，当时就是带着市场下沉的目标去的，但是没达到那个要求，反而成了减分项。

今年对下沉市场需要进行重新思考。

7、第二品牌进展顺利。

李斌：我们第二品牌各方面都在按照计划推进，VB车验证工作都挺顺利，还有很充分的时间在上市前，对产品进行优化。

在这个市场很激烈，我们觉得应该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入。两三年前做产品定义的时候，没有把进入时间做的特别准确。

技术方面，我们要敢为天下先，针对大众市场的，我们要敢为天下后，推出一个从购买角度来讲，满足更多用户需求的车。

三、核心技术全栈自研 也在支持产业链发展

8、CTO更多的是进行架构逻辑定义。

李斌：我并不是纯技术出身，技术细节比同事知道的少。我所擅长的是架构，上大学时就考过了系统分析员，是微软最早认证的系统工程师。

我比较在乎技术的架构逻辑，全栈的架构，具体的代码怎么写，并不擅长，也不应该把时间放到这个方面，将来说不定AI都可以写代码了。

过去几年，公司的组织架构发生了很大变化，我们最早分成智能、电动、汽车三大块，听起来比较合理，但是后来发现不太对，这三个部分要拉通的东西太多了，彼此沟通很复杂。

于是，我们就做了架构的调整，三大块都拆分成更细的部门，不再是垂向的组织架构，而是平向的组织架构，构建原子能力，去做分层解耦构建研发体系。

在这样的思考逻辑下，我们第二代平台的8款车共用了一套智能系统。有人认为，多搞几套系统，定价会更加灵活。

但从迭代更新来看，版本分支会越来越多，到后面就无法管理了，蔚来主要在跟软件控制无关的事情上做个性化，跟软件控制相关的事情非常克制谨慎，这些都是我来决策的。

9、换电站可向后兼容，开放不会影响体验。

李斌：下一代产品采用新的900V高压架构，电池包会更薄，第二品牌用的共享电池包还会更薄一些，用更新的技术把电池做的更薄一些，更方便车辆设计。

目前蔚来新增的换电站主要是三代站，这一代的产品可以向后兼容，二代站也可以向后兼容，第四代换电站前后都可以兼容。一代站已经进入到退役期，目前仅有150个左右还在服役。

开放充电站之后，主要要做一些运营上的部署，类似公有云和私有云的区别。

而蔚来的充电站和车的兼容是蔚来始终要思考的事情，三代站之后都可以兼容多车型多品牌，每个站的参数是可以调整的，不会增加太多成本。

10、L3也在积极布局。

李斌：蔚来现在也在积极准备L3，在2018年3月，蔚来就拿到了上海政府开放路上测试智能驾驶测试的牌照，是可以在公开道路进行测试的智能网联汽车测试牌照。

最近又有一些新的变化，我们也会积极申请，但是布局L3跟技术先进没有必然的关系。

11、智驾芯片进展暂时不便公布。

李斌：昨天发布的内容，就是我们当下愿意讲的全部。

12、蔚来坚持创新型供应链和透明供应链。

李斌：蔚来从第一天开始就特别注意创新供应链和透明供应链。

蔚来选供应链的时候，不管大公司还是小公司，主要看重技术，当年我们推的全铝车身引入了很多顶级生产工艺和材料的合作伙伴。

我们也会去支持一些创业公司，比如说我们NOMI的合作伙伴，刚开始我们去找供应商，有能力的企业不愿意做，愿意做的企业不一定有能力，我们跟他们合作的时候他们只有十二个人，现在已经有几十个亿的营收了。

之前底盘我们找国际品牌做，但是他们的升级太慢了，我们就自己做ICC。

我们把核心的控制做了，其他的可以和其他企业合作，供应链打开变成透明的。

比如我们的座椅，不管是舒适性还是工艺进步很大。这主要是因为我们两年前自建团队，现在交付成果，座椅怎么和智能化结合，和中央计算单元作结合，我们都清晰了，这就是全栈自研的好处。但我们却不会下场做座椅的每个具体的部件。

我们更多的是去定义整个产品。

蔚来资本对于产业链的公司也有很多支持，已经投了有70多家公司，这其中有一些企业不一定和我们直接有业务关联，但是对行业内是有用的。

宁德时代、中创新航、欣旺达上市的时候我们都支持了一把，容百科技我们也进行了投资，设备方面，激光雷达，我们投资了图达通，支持的企业非常多，推动行业的发展很重要。

四、品牌向上考验的是耐心 蔚来仍是中国车企

13、做企业不能有理想主义。

李斌：企业的第一要务还是要赢得市场竞争，个人可以有理想主义，企业不能有理想主义，做企业可以有长期主义，知道自己的资源边界，也不能不做短期执行的规划，要去面对市场的环境。

目前来看，长期主义风险在增加，收益少了。愿景和行动是要平衡的，不是二元对立，而是二元统一。

我个人可能有些理想主义，但蔚来不是，蔚来是高效执行，有清晰目标的公司，做企业需要非常务实。

另外我们搞NIO Day也不是乱花钱，一般我们都会有很重要的产品发布，但比起一般新车的发布会我们的费用还是会少一些。

14、中国车企会成为全球前十名中占一半，蔚来努力成为其中一个。

李斌：我们很少去说谁会掉下牌桌。汽车行业从来不是赢者通吃，是长期的竞争，是泥泞路上的马拉松。

我举个例子，今年表现很好的比亚迪和奇瑞，都是长期的结果。比亚迪在2008年就有40万台的销量，之后12年时间都是四五十万台的销量，几年前大家不会想到比亚迪今年可以达到300万台。

奇瑞这两年全球化厚积薄发，但其在全球化上已经搞了将近20年了。

所以我认为，2025年汽车行业会进入决赛圈，但没有结束期，汽车行业和做企业都是没有终点的，竞争千变万化，不要为一时的成绩得意，也不要为一时的挫折妄自菲薄。

从全球格局来看，我认为未来10年，也就是到2035年，中国品牌会在全球前十名的企业占5家，我们努力成为其中一家。

为了实现这个目标，我们踏实去做，我们从来不发布年销量目标，但不代表内部没有，我们认为行胜于言。

另一方面，我认为中国的汽车企业在全球市场内都是新势力，都是过去一二十年的时间里成长起来的企业，骨干都是创一代，还在充满热情的当打之年，有非常丰富的实战经验和创业激情。

大家都是新势力，以后统计新势力销量榜单的时候，应该把大家都统计进来，这样统计比较科学。

另外，最近手机企业都在造车，都战斗力爆棚，这样你追我赶的良性竞争会更好，不要去搞互相攻击，没有底线的恶性竞争。

15、中国汽车品牌向上最大的挑战是耐心。

李斌：品牌向上是一个很长的过程，不是简单发了一款车就能做到，进军全球市场也是长期的事情。

比如我们在德国，才5家门店，保时捷奔驰都是上百家，我们当然无法直接赢得竞争，需要时间和耐心。

另外，大家买车的时候，每个人买不同的车都有自己的原因，有很多的考虑，因此我之前谈论油车的言论是错误的，购买汽车的决策是非常复杂的决策，需要给用户耐心。

16、蔚来仍然是一家中国公司。

李斌：蔚来毫无疑问是中国的公司，但资本构成非常多元化，全球有很多的投资者，是很多国家散户交易第一股，也是中概股在美国交易量前列的企业。

因为蔚来在全球投资者心中是有价值的，中东投资者进行了非常多的调查和研究，第一次决定给我们投资的时候，3周就完成了。

这次反而更容易做决策，反映了全球战略投资者对于中国的认可，对蔚来的认可，两笔加起来33亿美元的投资，应该是今年中国最大的记录。

因此，这不是蔚来融资能力强，而是投资者对于蔚来的研发能力，有不太一样的判断视角。

17、中东投资不会改变蔚来的既定战略。

李斌：战略投资者对于蔚来的战略还是比较认可的，是认可我们的战略才有了这笔投资，这笔投资不会改变既定战略。

我们会继续把高优先级事件放到前面。

五、技术是蔚来的底色 公司内部需要多反思总结

18、NIO Day让更多用户了解到了真实的蔚来。

李斌：昨天亮相了ET9，大家评价很高，这不仅是蔚来的一个成绩，也是中国智能电动汽车行业的缩影。

对于这款产品，蔚来将其定位为行政旗舰，而行政旗舰也是科技旗舰，没有科技无法立住这样一个产品。

基于这点考虑，昨天的发布会上，说了很多技术方面的进展，智驾芯片、900V架构、底盘等都是技术创新点，昨天因为时间原因还有很多没有说。总的来看，整个车有52项更新，500多项专利。

蔚来的底色从来就是技术创新，坚持正向研发，从一开始就自研了三电系统。9月份的技术日上，蔚来也公布了12大技术创新，已经有了非常底层的全栈自研的布局。

通过这些活动，也可以发现越来越多的朋友了解到了真实的蔚来。

19、蔚来技术上要自信，用真诚去面对用户。

秦力洪：2023年感觉非常长，对很多事情都有比较清晰的记忆点。

比如说上周李斌定了上海到厦门的出行，前期没有做太多的规划，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准备，说走就走了。

我对这个事情印象很深，我们觉得蔚来技术上要自信，用真诚去面对用户。

但其实对于那个事情还是很担心，不是担心车的续航不行，而是担心李斌的“续航”不行。

从现在来看，蔚来今年的抗压能力和“体力”还是接受了考验，这是我这一年很深的感触。个人和公司要能够充分承压，用真诚去拥抱变化。

李斌：上次测试过程有很多细节也可以公开一下，我们一上来就定了开90km/h，最大的考虑不是为了要跑1000多公里，当天没有定明确的目标，原计划是能跑多少就跑多少。

为什么要开90km/h，主要是考虑的是安全，一边开车一边直播和聊天，还是挺费脑子的，如果没有人车共驾是撑不下来的，本来是为了测试续航，出现碰撞事故就不好了。人车共驾在高速上可以节省精力，不是出于赶时间的要求，没必要顶着限速跑。

沈斐上来手忙脚乱是因为他想要用“黄金右脚”跑赢蔚来NOP，后来我了解到团队给沈斐说，NOP能耗有些高，让他自己来开。

但我其实没有续航的目标，在计划这个事情的时候，有一个方案是从昆明到三亚，续航可能会更高，但是被我否掉了，觉得没有必要，要更接近真实需求。

那天的结果就是一个真实的驾驶情况，考虑到要直播，考虑到交通的安全性，所以是很真实的测试场景。

我们现在讲技术比较多，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看到真实的蔚来，不能因为服务好了就看不到蔚来的技术实力。

20、NIO Day“向上”符合蔚来当下的诉求。

李斌：“向上”仅是蔚来自己的心态，还是当下蔚来用户对于将来的需求，也是当下社会对于未来的期许。

过去一段时间，全球都进入了不确定性，大家有不安的情绪是很正常的，每个人都遇到了自己要解决的压力，不管是我还是蔚来都有压力。

面对压力，大家有不同的选择，可能大部分人想的都不是放弃，而是要直面。“向上”是有进取心，保持责任感，直面挑战，直面自己的内心。

这是一种情绪，这样的情绪越多越好，不是越少越好。

回到蔚来自己的发展，目前的表现和预期是有些差距的，没有实现原来既定的目标，有外部的环境影响，也有公司内部的问题，我们自己也进行了一些反思。

今天凌晨三点多还在公司内部拉了一个会，发现了活动后一些细节做的不好。

总的来说，是要自己多反思，不要把情况归结于外部情况，更多的是内部的反思和反省。

另一个角度来看，我们对自己还是充满信心，今年我们的发展还是高于电动汽车行业的整体发展速度，在高端市场的发展也高出平均水平。

在基础设置比较发达的地区，销量已经超过了油车的销量。比如在上海，蔚来连续5个月在高端市场已经超过了BBA燃油车的销量。

所以，我们的态度是不自欺欺人，也不妄自菲薄。不能被别人带歪了节奏，比如说大家都在搞超快充就不搞换电了，或者增程式卖的好，就去做增程式了？这是不行的。